张腾是A1班数学老师，虽然名字像个男人，却是个性格火爆的年轻女教师，业务能力极强。来一中三年，就晋升为数学组组长。
而杨栀是她的数学课代表，也是她最得意的门生。
每逢数学课，杨栀的名字必要被拉出来表扬好几次，杨栀也是为数不多没被张腾骂过的学生，还有一个是沈知舟。
而这位数学老师每次讲试卷，基本都会拿杨栀的。
而张腾的得意门生——杨栀昨晚太过兴奋，作业一点没碰，光顾着开心了，把正事忘了。
杨栀呆滞地扭头看向左落羽，绝望开口：“你说，我现在请假回家，还来得及吗？”
左落羽看了看手表，还有一分钟上课，给了她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杨栀看着这张空白试卷，抬头望天，掉下一行清泪。
本人已死，有事烧纸。
这时，上课铃响了，张腾拿着教案走了进来，熟悉的话语在耳边响起：“杨栀，把你试卷给我。”
杨栀第一次有了想把学校炸了的想法，秉着左右不过一死的念头，杨栀生无可恋地站了起来：“老师，我昨晚有事，没写。”
张腾眼色一变，似乎是被这位得意门生气到了，手“砰”地在黑板上一砸：“杨栀！怎么，数学能次次考满分了？还是你竞赛考完了？下课过来找我，后边站着去，别挡着别人。”
杨栀乖乖拿着自己的空白试卷，往后面走。
而张腾扫视了一眼台下的人，开口：“刘笑阳...”
刘笑阳浑身一颤，哪知突然变了话语：“刘笑阳的同桌，沈知舟，把你卷子给我。”
沈知舟眼神一顿，摘下眼镜，站起来：“老师，我也忘写了。”
张腾彻底气笑了：“怎么地？年级第一第二，都不写，要造反是吗？你和杨栀不用下课找我了，现在立刻马上去办公室找你们班主任。”
沈知舟十分乖巧地走出门，走到门口时，还不忘瞥了一眼杨栀，似乎在问你怎么不跟上来。
杨栀一愣，随即小跑着出了门。
而刘笑阳看着沈知舟桌上写完的卷子陷入了沉思。
......
杨栀跟在沈知舟后面，纳闷开口：“你怎么也没写？”
沈知舟停下了脚步，杨栀没反应过来，直接撞上了沈知舟的后背。
沈知舟扭回头，看着杨栀揉鼻子的身影，轻轻开口：“你不也没写？”
“我是因为太激动了，忘了。”
沈知舟嘴角轻轻一扯：“我也是。”
随后，沈知舟迅速揉了揉杨栀的头，长腿一迈，转身就往办公室跑。
杨栀立刻炸毛。
刁民，受死，又摸朕的头。
沈知舟和杨栀一前一后进的办公室，赵左城正在办公桌上修改同学的作业，看着他的两个得意门生一阵发懵。
杨栀率先开口：“老师，我们昨天数学试卷忘记做了，张腾老师让我们过来找你。”
赵左城眉头一皱，不满开口：“为什么？”
杨栀还没来得及说话，沈知舟就张了口：“昨天身体不舒服，我和杨栀是邻居，她带我去医院看的病。”
看着沈知舟说谎不打草稿的模样，杨栀一阵惊叹。
赵左城一阵无语，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
杨栀一颠一颠地走在沈知舟身边，嘟囔个不停：“不行啊，沈知舟同学，我们不能耽误学习。要是下次考试不是年级第一第二，会挨笑话的。”
沈知舟，轻轻捻了一下手指，轻轻开口：“我不会。”
“怎么就不会挨笑话了。”
沈知舟嘴角一扯，神色莫名：“我是说，我不会耽误学习，我就是第一。”
杨栀一撅嘴，气鼓鼓地说：“小心我把你拉下来。”
沈知舟似笑非笑地说：“求之不得。”
杨栀被这笑容弄得失神，随即笑骂道：“沈知舟，你要死啊。”
随即，抬起手要打他，沈知舟狡黠一笑，跑下楼梯。
楼道的窗户没关，少年敞着怀，衣角被风轻轻刮起，拉环和楼梯栏杆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还带着独属于少年干净的气息。
杨栀有些恍神，她好像，从来都是一个人，又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