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来不及出声,手铐就烤在了我的双手上。
那冰凉的我触感将我的的心脏冻得都快要停止跳动。
我红着眼,艰难出声:“陆淮!这八年,我有没有参与,你难道不清楚吗?!”
陆淮没有理会我,他淡漠地眼神就像看跳梁小丑一样,押着我出去。
“放开她!”
孟知郡不知怎么赶了过来。
他看着陆淮,怒气冲冲为我辩解:“沛白为人,你再清楚不过,她怎么会参与那些事……”
“孟知郡!”
陆淮冷脸打断了他,“妨碍公务,我一样可以拘留你!”
说完,果真就命人将孟知郡钳制按在地板上,让他动弹不得。
“陆淮,你忘了沛白曾经救过你的命吗?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孟知郡双目赤红反抗着,额上青筋暴起。
从小到大,哪怕没有血缘关系,他都一直护着我,照顾我,即使我深陷沼泽,也冒着风险,要救我。
我看着冷漠无情的陆淮,心彻底沉入谷底。
我攥紧了手,冲陆淮大喊:“你放开我哥,我跟你走。”
孟知郡嘶吼的叫我,我努力挤出一抹笑,示意他别担心。
我就这么被陆淮押上了警车。
和我父亲一样。
审讯室里。
我看着石灰墙上那一处四四方方的窗户,苦涩发笑。
“啪!”
陆淮手拍在桌上,严肃出声:“姜晚,我劝你不要嘴硬,趁早坦白。”
我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心已经痛到麻木。
我回他:“抱歉,我什么也不知道。”
陆淮在听到我的回到后,眉头紧紧皱起。
四周一片静谧。
他看着我,又像是在看着我的身后。
我不想再猜了,收回目光继续看向那处小窗。
过了会,坐在他旁边的谢彩玲出声:“孟小姐,说说你父亲,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我看着他们夫妻俩一唱一和,只觉得讽刺。
见我没说话,陆淮又从一旁的文件中拿出一张照片:“看看。”
我看向照片,脸色骤变。
照片上,父亲穿着狱服,原本乌黑的头发变得白发苍苍,脸上还带着青紫。
那些伤如同重拳砸向我的胸口,比我自己受伤还要难受。
我红着眼反问他们:“为什么要对我爸用刑?”
“他只是有嫌疑,但还没有定刑!”
陆淮只是淡淡地告知我:“那天,孟明德拘捕,我们按规章办事。”
他的冷漠让我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悲伤。
我愤然出声:“我爸爸对你不薄!他甚至把你当儿子疼爱。”
我的声音刚落,就有人推门进来,难掩激动:“谢队长,你说对了,孟明德在看见他宝贝女儿哭后就全招供了。”
我如遭雷击,脑海里一闪而过,猛地回头看向身后的那面镜子。
那里有轻微的风吹动的痕迹。
一瞬间,恍然大悟!
里面是父亲在担心着我。
我的心,破开了一个大洞,被碾碎得彻彻底底。
“陆淮。”我喊着他的名字,嘴唇被咬出血。
他不敢看我破碎的眼神,起身离开。
“招了就定刑吧!”
审讯室的大门随着这句话被关上,又恢复了安静。
太阳从窗口照射进来,我却觉得寒冷刺骨。
陆淮,是故意将我拘留。
他,又一次利用了我。
三天后,我被无罪释放。
走出警局的那刻,阳光刺得我天旋地转。
孟知郡扶住了我,愤怒又心疼的问:“他们对你用刑了?”
我摇摇头,有些精疲力尽。
我问他:“父亲的罪,定了吗?”
孟知郡摇头,我心才安定下来。
后来,他带我来到餐馆。
以前我只会在国营大饭店里吃饭,现在居然也能坐在这简陋的馆子里了。
我没什么胃口,匆匆吃了几口,我们就去结账了。
老板笑声朗朗,指着另一桌的客人说。
“你们的账谢队长已经付过了。”
我愣了愣,回头望去,就看见坐在角落里的陆淮。
这算什么?
利用完再给一个甜枣,方便下次再利用吗?
我的自尊让我觉得这几张钱像是狠狠打在我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我红着眼,拿出钱拍在陆淮面前:“陆淮,我不需要你的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