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您放心吧,我和乔贺屿都去做过检查,没问题的,可能就是他太忙了,时常不在家,所以孩子来得慢点。”我心里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可惜我没这福气继续当她儿媳妇。
“我和你爸经常看到的桃色新闻,也骂了他好多次,但是你才是他老婆,你要看紧点,知道没?”我婆婆嘱咐我。
虽然我心里清楚,我是看不住乔贺屿的,而且很快他就要爱上其他女人了,但看着我婆婆那诚挚的眼神,我还是点了点头,“好,妈。”
聊了一会儿天以后,我陪着公婆吃了个早餐,同时也得知了乔贺屿一大早就出门的事情。
我没有放在心上,现在我对乔贺屿只有一种态度,随意。
吃完早餐,我也开车出门,直奔医院找于一凡算账。
于一凡刚查完房回到办公室,就被我堵个正着,我皮笑肉不笑的问,“于医生,有空聊几分钟吗?”
“没空。”于一凡回答的很干脆,白皙清俊的脸上不带一丝笑容。
“你是心虚不敢面对我吧?”我在他旁边坐下,开始指责他,“我要你去劝乔贺屿离婚,你却把我公婆劝到了枫洲苑,于医生什么时候这么侠义心肠,奉行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的观点了?”
于一凡轻扫我一眼,语气平淡,“叔叔阿姨问我乔贺屿近来与你的情况,我只是简单答了一句你想离婚。”
听到这话,我真想当场来一顿医闹!
这人的颜值是不是牺牲了情商换来的?我和乔贺屿之间问题那么多,他却偏偏只挑了“我想离婚”这一点,这让我公婆怎么想我?
正当我气得捂额头时,于一凡被小护士叫走了,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看到他桌子上的保温杯,立马从包里翻出来一支口红扔了进去。
毒死他算了,我心里咒骂了几句,心烦意乱的离开了医院。
我一个无业游民无处可去,便逛了一圈又回家了,正是午饭时分,饭菜的香味从厨房飘出来,很诱人。
乔贺屿和他爸妈正坐在客厅里,不知道聊了什么,气氛挺低沉的,见我回来了,我婆婆才露出笑脸,“妙容回来了。”
我点点头,来到了婆婆身边坐下,刚坐下她就抓住了我的手,然后对乔贺屿一顿输出,“乔贺屿,我和你爸今天也把话说得很清楚了,以后你要是再和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传绯闻,就不要说是我儿子!”
“爸,妈,这是……”我震惊的看了一眼公婆。
“妙容,我知道这段婚姻里你受了委屈,这几年乔贺屿一点责任心都没有,到处花天酒地,也就你能忍受他。”婆婆叹了一口气,“你再给他一次机会,我和你爸一起监督他。”
于一凡只是说了一句我想离婚,我公婆他们就这么紧张吗?
上一世我从来没有发觉他们这么看重过,喜欢我,而乔贺屿带着蔚蓝去纪家时,就已经是铁了心和我离婚的时候,他们怎么劝都没用了。
乔贺屿冷着脸坐在我对面,眼神不带一丝温度,他心里肯定觉得这一切都是我精心设计的。
哪怕我昨晚离婚协议书都拿了出来,他也不会改变想法。
“爸妈,你们别担心,乔贺屿那些绯闻其实大部分都是假的,生意场上的逢场作戏而已,我相信他。”我善解人意的说。
我公公这时也开口了,“妙容,你是个知书达理的好姑娘,你理解信任乔贺屿,是一件好事,但是他这几年对你的态度,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你不要对他太好了,有时候男人是很贱的。”
“对,你越对他好,他越是不屑一顾不懂珍惜,得不到的和失去的才是最好的。”我婆婆也赞同自己老公的观点。
公婆这样苦口婆心的教我御夫之道,我又感动又好笑。
只是乔贺屿已经彻底黑了脸。
“爸,妈,我知道的。”我乖巧的点点头。
这时刘娥走了过来,“夫人,饭菜好了。”
我婆婆看了一眼刘娥,夸了一句,“你做的菜很香。”
我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刘姨的厨艺很好的,我都吃胖了两斤,妈,以后您可以多尝尝刘姨的厨艺。”
“我过两天就回去了,哪有机会多尝尝?倒是你,太瘦了一点,确实可以再胖一些。”我婆婆一边和我说着话,一边去了餐厅那边。
我很想告诉她,以后真有很多机会。
难得的一家人团聚吃个饭,乔贺屿却非常的冷漠,我陪着公婆说说笑笑,气氛还算融洽。
突然乔贺屿的手机响了一声,他打开看了一眼,随后视线就扫了过来,古怪的看着我。
我有点莫名其妙,但也没管那么多。
直到吃完饭去午休,乔贺屿才房间找到我,他把一张照片给我看了一眼,“你放的?”
“江若干的。”
于一凡发给乔贺屿的照片,还有一句指控。
保温杯里的口红正泡在茶水里,看起来非常违和。
我承认了,“对,谁让他去跟你爸妈打小报告?”
“江若,你最近中邪了吗?”乔贺屿将手机收起来,眯了眯眼睛打量着我,“到底想干什么?”
以前的我,和他那群朋友几乎没有交集,玩不到一块去。
现在还会往于一凡保温杯里扔口红了!
“我没有中邪,我只是想开了。”我从容的解释,“乔贺屿,我已经为你付出了十年的青春和感情,既然你根本不会喜欢上我,不会给我任何回应,那我就过自己的生活,有错吗?我不想再像以前那样,压抑自己勉强自己。”
“你觉得喜欢我十年很压抑很勉强,那为什么不早点放弃?”乔贺屿咄咄逼人,精致俊逸的眉眼里含着点点寒意。
“我想什么时候放弃就什么时候放弃!”我有点气愤了。
气氛一时间凝固,乔贺屿盯着我看了好久,似乎觉得我很陌生。
两人僵持了一会,最后以乔贺屿的离开结束,我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床上,心里也空荡荡的。
下午乔贺屿一离开,我后脚就跟着出了门,去了“遇见”。
每次我来的时候,蔚蓝都在,偏偏那一天我约了于一凡,蔚蓝就不在了,这真的很奇妙。
“沈姐,还是黑咖啡吗?”蔚蓝上班时总是扎着高马尾,很清爽的感觉,她对每一个客人的态度都很好,笑容甜美。
“不了,有没有甜一点的咖啡推荐?”我微微一笑问道。
“有啊,卡布奇诺和玛琪雅朵都不错,喝了会有甜蜜的感觉,就像恋爱一样。”蔚蓝轻快的向我介绍。
我思忖一下,点了一杯玛琪雅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