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妙仪
简介:方不平讪笑,道,“微臣也并未用早膳,厨房的早膳应当是做好了,不若太子殿下在臣这边用了?”幜宋砚行颔首。怪的很,方不平的早膳又和他今日的装扮有很大的出入,只是简单的清粥,包子。这和无修和小七回来汇报的丰盛膳食大不相同。这让宋砚行不得不怀疑方不平是做给他看的。宋砚行坐下,方不平站在一旁。宋砚行和颜悦色,道,“方大人不是还未用膳,不若便坐下与孤一同用膳。”“这不合规矩殿下。”幜
无修和小七二人寻了好些天也没有在方不平住的客栈内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幜
无奈,两人只好这般回来向宋砚行汇报。
宋砚行勃然大怒,把手中的筷子摔到了桌子上,道,“你们怎么做事的?”
面对宋砚行的怒火,无修低垂着头,不敢再说话,小七也强压着他内心的恐惧,开口道,“主子,实在是那方大人不出房门,那方大人刚开始还出去吃个午膳,晚膳,现在都是让人端到屋内,我们每次溜进去那方大人不一会便回来了。”
宋砚行眼神微微眯起,道,“孤不是来听你们辩解的。”
说罢,宋砚行顿了顿,开口道,“既如此,今日孤便去会一会那方不平,看看他屋内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是。”
……幜
宋砚行下了马车后打量着这客栈,这客栈建在湖边,几个楼阁亭榭连绵相接,飞岩画角,景色极佳。
宋砚行嗤笑一声,跟身后的小七说道,“这方不平倒是会享受。”
小七垂着头没有说话,宋砚行是太子,不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对的,可他不行,只要方不平还是朝廷命官,他就不能妄议。
小七走上前去,对着站在客栈门口的守卫,亮出专属于宋砚行的令牌,道,“太子殿下到。”
随后那几人便立马跪下,恭恭敬敬齐声高呼,“太子殿下圣安。”
那声音格外的大,好似在提醒里面的人。
果不其然,宋砚行刚走了进去,没走几步,方不平便迎了上来。幜
许久未见,尽管方不平期间得了瘟疫,但完全不见消瘦,反而越发圆润了,一双小眼睛挤在脸上,扯出一个甚是油腻的笑。
让人看了格外倒胃口。
“微臣参见太子殿下。”方不平向宋砚行行礼。
宋砚行点了点头。
方不平这才站起身来。
“太子殿下到访,微臣真是蓬荜生辉。”
宋砚行轻笑一声,没有说话。幜
眼看宋砚行不搭理自己,方不平的心思不免活络,眼珠子转了转,道,“太子殿下,这湖中的风景是极好的,殿下既然来了,不若同tຊ微臣去赏湖。”
宋砚行颔首。
“殿下,请。”
方不平伸出手,两人往楼上走去,客栈一共五层,宋砚行走到了最顶层,走上走廊,俯身往下看去,烟波缥缈的湖景就在脚下,美不胜收。
宋砚行这次是从后门出来的,没有惊动任何人,所以,方不平也没有故作那日在长平初见时朴素的打扮。
然看到美景,宋砚行的表情却并未放松,相反的,宋砚行神情严肃,这一刻,身旁的方不平身上是上好的料子,绣着的是金线,住在这样的地方欣赏美景。
但,宋砚行想到的是前几日那站在城东门口衣衫褴褛的长平百姓,不知这方不平的一件衣服,够平常百姓家吃多少年。幜
方不平感觉到宋砚行的视线在他的衣物上停留,方不平脸上的笑意僵了一下。
许久,宋砚行开口道,“不知方大人的病如今如何了?”
方不平回道,“微臣谢过太子殿下关心,微臣如今已经大好了,还要谢过殿下当日的赐药之恩。”
宋砚行未应方不平的话。
方不平开口道,“太子殿下,不知您是否用过早膳。”
“未曾。”宋砚行的声音没什么起伏。
方不平讪笑,道,“微臣也并未用早膳,厨房的早膳应当是做好了,不若太子殿下在臣这边用了?”幜
宋砚行颔首。
怪的很,方不平的早膳又和他今日的装扮有很大的出入,只是简单的清粥,包子。
这和无修和小七回来汇报的丰盛膳食大不相同。
这让宋砚行不得不怀疑方不平是做给他看的。
宋砚行坐下,方不平站在一旁。
宋砚行和颜悦色,道,“方大人不是还未用膳,不若便坐下与孤一同用膳。”
“这不合规矩殿下。”幜
“孤让你坐你便坐。”宋砚行语气强硬,方不平只得坐下。
太子之令谁敢不从。
宋砚行刚吃了一个包子,无修便敲了敲门。
宋砚行道,“进。”
无修走了进来,先是向宋砚行行礼,后走到宋砚行的身边,轻附在宋砚行的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
宋砚行嘴角微微勾起,露出玩味儿的笑,道,“方大人,孤这有一件趣事儿,不知你有没有兴趣听一下。”
方不平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道,“不知何事让太子殿下这般高兴。”幜
宋砚行放下手中的筷子,道,“孤带你去看一场好戏。”
说罢宋砚行就向外走去。
方不平跟在宋砚行的身后,眼看着宋砚行上了四楼,离自己的卧房越来越近,他心中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就在宋砚行离他的卧房还有两间房间的时候,方不平站住不动了。
宋砚行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停止了,宋砚行转身,看见到了一脸不自然的方不平,问道,“怎么了方大人?”
方不平笑道,“这一层只住了臣一个人,不知殿下说的好戏是?”
宋砚行但笑不语,转过头向前走去。
方不平一看,连忙快步跟上宋砚行的步伐。幜
宋砚行进了方不平的卧房以后,径直走向方不平的床铺。
“太子殿下!”方不平高呼道,往前跑去,试图打断宋砚行的动作。
却被无修和小七两个人拉住,制止了动作。
但宋砚行并没有理会方不平的呼声,而是直接拿出了袖中的匕首,划开了方不平的头枕,里面的黄金露了出来。
宋砚行又划开了方不平的垫絮,下面全是白花花的银子,这床是用银子砌起来的。
宋砚行从未如此生气过,方才无修在他耳边说方不平的头枕似乎有问题,他起初还只是怀疑,而现在,赤裸裸的事实就摆在了他的眼前。
宋砚行眉头紧皱,双唇紧抿,眼神中透露的怒火几乎能点燃周围的空气。幜
宋砚行步伐略显沉重,每一步都带着不可抑制的愤怒和冲动,仿佛脚下的已经不是地板,而是方不平。
宋砚行一步一步走向方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