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越长,穆席彧疯得就越离谱。
就连穆父穆母都开始担心穆席彧是不是精神真的出了问题。
这一天,他又出门了,带着鹿夏夏的骨灰盒说:“小夏,我带她去远一点的地方,这样你和孩子才安全……”
鹿夏根本拦不住他。
打电话给穆家,却换来穆母的一顿责备。
“是你不该抢走夏夏的丈夫,是你不该介入他们的婚姻。是你逼死夏夏,别说什么夏夏害死你的孩子,我可不认你肚子里的孩子,席彧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你一手造成!”
可恶!
一对冥顽不灵的老东西!!
鹿夏把座机狠狠砸在地上,他们竟然说她没资格喊他们爸爸妈妈。
说夏夏才是他们穆家的媳妇,说她和穆席彧是不合法的!
是啊,鹿夏夏死了,穆席彧疯了,压根儿就没提过要和她合法登记。
她和穆席彧的婚礼当初有多轰动整个滨城,现在无论她走到那里,就到处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真无耻,把人家老婆活活害死了,自己还敢高调的到处闲逛。”
“啧啧啧,这年头,小三当道,好女人都没法活了。”
鹿夏从外面灰头土脸的回来,把手包扔在一边。
因为鹿夏夏,她现在连正常出门逛个街都不行。
难道要她这辈子就躲在这间立着一块墓碑的变态家里?!
鹿夏冲到花园里踩烂了所有围绕在墓碑边的花朵,但无论她怎么踩,怎么撒气,墓碑上的那张遗照都笑得那么开心,仿佛在嘲笑她,明明活着,却还不如她一个死人——
“鹿夏夏,你别得意,你死了都要和我斗,是不是?”
鹿夏抓起一把锄头要把这碍眼的墓碑砸得粉身碎骨。
这个时候,家里的佣人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太太……电话,医院打来了电话找穆先生。”
发生了什么事?!
医院怎么会找穆席彧?!
鹿夏丢下锄头跑去客厅接电话,也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鹿夏的脸色变得僵硬难看,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怎么可能?!
“我现在就过来。”
她挂掉电话,脸色恐怖得像个吃人的女巫。
她警告佣人们不许把这个电话告诉穆席彧,“谁要是多嘴,我就割了她的舌头。”
几个女人低着头,心里咯噔一下。
这个家里,男主人是个疯子,女主人发疯起来也没正常多少,“知……知,我们知道了。”
——
鹿夏开车去了医院。
脑海里挥之不去的都是那个医生告诉她的那番话。
她不停否认,不停摇头,癫狂得拍打着方向盘,该死的,老天爷,你是故意跟我对着干吗?!
鹿夏夏都死了。
她的子穆没了,孩子死了,怎么可能又复生?!
是的。
鹿夏夏生下的孩子复生了……
鹿夏一双眼铮铮得布满可怕的红血丝。
“你好,请尽快让穆先生来医院一趟,上次他太太入院抢救,我们医院抢救时弄错了抢救室,将他太太和另一名女患者搞错了,他太太没有被摘掉子穆,送入医院急救后被迫早产的孩子因为不足月各项机能虚弱,一直放在保育箱里加护护理,现在孩子已经完全康复,请穆先生尽快来院把孩子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