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
“你不觉得将世家小姐带在身边做侍俾,很有面子么?更何况梁心她有副漂亮的皮囊!”尚夏的话语不断回荡在回到公主府的静安耳边。
“嬷嬷,你说,夏哥哥真的不喜欢梁心么?”静安看着从小伺候自己长大堪比母妃的嬷嬷轻声问道,“他若真是不喜梁心,将她关在府里,任人欺凌不就好了?为何要将她带在身边呢?”
嬷嬷看着神伤不已的静安,叹了口气:“公主,尚大人非您良人,您又何苦……”
“嬷嬷,我知道啊!可我能怎么办?我就是喜欢上他了呀!他早就在我心中生根发芽了,就是我想剜也剜不掉啊!”静安坐在秋千上,无声哭诉。
“若公主真的非尚大人不可,奴婢倒是有一法子”
“什么法子?”
“……”
翌日,尚府
“爷,你该起身上朝了!”尚林敲了敲房门。
“知道了!梁心呢?”尚夏听到尚林的声音抬眸问道。
“回爷的话,梁心昨夜偶感风寒,不适合伺候爷!等她病好了,再将她调回来伺候您!”
“风寒?”尚夏挑了挑眉头,还真当自己是小姐的身子,现在自己可没时间这么耗下去,将她带回已经一月有余,想引出的人却迟迟没有现身,手指轻敲桌面,计上心来。
“尚林,你拿我的牌子,去传个御医过来。”尚夏薄唇亲启,“就说,梁心深感恶疾,府医无能,只好请御医上府诊治!”
“爷,这是?”
“无须多问,去办就是!”
“是”尚林转身就退了出去。
尚夏看着尚林出去的身影,摇了摇头,这尚林忠心是忠心,就是榆木,顶不上修的一半聪明。
修是两年前尚夏在大街上救得一个男子,身份,年龄,一概不知!不过武功高强,办事效率极高,救了修以后,尚夏与修定下了五年之约:这五年里,修供尚夏差事,以报尚夏的救命之恩。
尚夏穿上官服,决定上朝。
午后。
“梁心,这是爷请来的御医,给你看病的。”尚林带着御医来到梁心屋里。
“给我瞧病?”梁心摸tຊ不透尚夏的心思,只好抬头看向御医。
“张太医,您可得仔细瞧瞧,若是风寒小病,自家大夫自是可诊治得出的,犯得着递牌子,请您来么!”尚林看着满脸皱纹的张太医,凉凉说道。
“这……”张太医疑惑的看着梁心,暗想:难不成这梁小姐当真得了什么疑难杂症,可自己见识浅薄,不曾探出?
“尚管家,老朽无能,号不出梁小姐究竟所得何病,还请您另择高明吧!”
“好吧,那张太医,您慢走。”
张太医走后
“尚林,你主子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梁心,现在爷也是你的主子!”尚林看了一眼梁心,转身走了。
尚府书房
“爷,张太医已经给梁心号过脉了,不曾探出是何病!”
“传出去,就说梁心得了重病,招天下名医前来问诊,若能治好,必有重金酬谢!”
“……是!”
一时之间,满京城议论之事,皆是梁心所得究竟是何病?竟连张太医这样名满京城的御医都看不出来!
公主府
“……公主,事情就是这样,现如今,尚府正重金招募天下名医,去为梁心瞧病!”
“嗯,本公主知道了!”静安听丫鬟说着府外的事,”小环,走!去尚府!我倒要看看,她究竟病成了什么样子,需的夏哥哥如此大费周章!”
“是,公主。”
尚府
“梁心,你也没怎么样嘛!哪有传闻病的那么严重?”静安看着跪在地上并无生病样子的梁心
“回公主的话,奴婢只是感染了风寒,并无大碍。”梁心内心疑惑不已,便问道:“不知公主是如何知晓奴婢病了的?”
“本公主如何知晓?呵呵!”静安冷笑,“如今满京城都知晓你得了病,况且你这病更是连张太医都未曾瞧出来!”
静安俯下身子,手捏着梁心的下颚恶狠狠的说到:“我不知你到底有何心计,竟能让得夏哥哥为你散出重金,只为能找到可治你病的大夫!”
“散重金?治病?”梁心受制于静安,只得仰着头看着静安的脸,“可如今公主也看到了,奴婢并未重病,爷此举怕是只将奴婢得重病当个幌子吧!”
“本公主当然知晓,不然你以为你还能好好地跪在这吗?”静安松开捏着梁心的手,站直了身子,“来人,赏梁心二十大板!小环你在这盯着!”
“……凭什么!”
“凭你早就该死!”
梁心看着静安远去的身影,任仆役将自己按在长凳上,默默承受着静安的怒气,瞪大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狠意,静安,你我又一笔仇怨!
不过梁心不多时便被杖责疼的失了清明。
是夜
“病好了?”尚夏倚在榻上,看着梁心铺床时慢慢挪动的步子。
“回爷的话,好了。”
“既是好了,就快点做事!”尚夏回府便听说梁心被静安赏了二十大板,看着梁心因自己的话加快步子,而扯到伤口面无血色的脸,心中烦躁不已。
“我累了,要歇息,你退下吧!”尚夏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是,爷。”梁心转身便要退出房门,又突然转回头问道:“爷,奴婢有一疑惑,不知爷可否解答一下!”
尚夏看着低头立在门口的梁心,不禁恶从心起:“解惑自是可以!可你拿什么做报酬?”
梁心抬头看向尚夏,却听见尚夏满目讽刺的说到:“不如,就拿你这副身子来做报酬!你觉得如何”
尚夏看着攥紧拳头的梁心刚要说话,却听得梁心说:“奴婢糟践之身,只要爷不嫌弃,做报酬又有何不可!”
“……”尚夏闻言,将刚要说出的话咽了回去,转而满脸厌恶之情:“梁心,你真是你梁家的好女儿!连这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嘴脸都是一模一样!”
“滚!”尚夏狠狠地将手中的的书卷朝梁心扔了过去,打在了梁心额上,划出一道血痕。
“奴婢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