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他们结婚三周年纪念日,也成了他们的离婚纪念日。
两个小时后。
张婉初看着手里的离婚证,心恍如沉浸了冰窖。
三年的婚姻,就这么结束了。
家门口,霍靳深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支票和一把钥匙。
“这是一年的抚养费,还有御南花园的房子,早点搬走。”
张婉初望着这些他早就准备好的东西,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
她僵硬地抬起手去接,支票和钥匙却从霍靳深手里脱落。
他干脆地转身上车。
风吹着张婉初的裙角,丝丝凉意悄然渗进了心底。
好半天,她才俯身将支票和钥匙捡起来。
这一夜,霍靳深没有回家,张婉初也彻夜未眠。
早上将霍家乐送上校车后,她才开始整理行李。
忽然,一张泛黄的照片从笔记本中掉了出来。
是高中毕业照。
张婉初微怔的目光落在最旁边的霍靳深身上,似是想到了那段青涩的时光。
她抑着眼眶的酸涩,将照片小心地放进行李箱夹层。
打包好东西后,已经是傍晚。
孩子马上要放学了,她匆忙做好饭,刚把菜端上桌,门铃忽然响了起来。
打开门,一股浓烈的酒气熏来。
面带醉意的男人推开她闯了进来。
“钱,快给钱给我!”
“爸,这个月的钱我已经给你了。”张婉初看着这个只会酗酒的父亲,满心无力。
张父脸一拉,一把掀翻了桌上的饭菜:“我把你养这么大,你在别墅里吃香喝辣,连孝敬我的钱都舍不得给!”
张父说着抢过她的包就翻了起来。
张婉初心提到了嗓子眼,立刻去阻止。
张父甩开她,扯出支票后眼神贪婪一亮:“这叫没钱。”
说着,将支票攥着手里大步地走了出去。
张婉初追了上去,死死抓住他的手臂:“这些钱不能拿!”
这是霍靳深给的抚养费包括治疗费,她绝对不能让他拿走!
与此同时,一辆校车慢慢停在了门口。
张婉初一慌,她不想让这幅样子被儿子的老师同学看见。
张父趁机一把将她推倒,头也不回地走了。
张婉初想追上去的心思被校车的鸣笛声阻止。
她慌忙敛去自己的狼狈,强作镇定地走过去从老师手里接过霍家乐。
两人视线相撞,张婉初看到了老师眼中的疑惑,她微颤的双手抱紧了霍家乐,低声说了句:“谢谢老师。”
重新做了晚饭后,霍家乐拿着勺子恹恹问:“妈妈,爸爸去哪里了?”
闻言,张婉初心一紧,艰难地扯开嘴角:“爸爸工作忙,妈妈打个电话给爸爸,让他跟家乐说话好不好?”
听了这话,霍家乐这才有了精神。
张婉初拨通霍靳深的号码,好一会儿电话才接通。
“有什么事?”
不耐的语气让她险些忘了该说什么。
“家乐想和你说说话。”
才说完,张婉初便听见一道甜腻的女声叫着“靳深”。
她呼吸一窒,只听霍靳深声音冷冽:“离都离了,以后别利用家乐来打扰我。”
话落,电话给挂断。
张婉初僵硬地放下手,只能顶着孩子失望的眼神说爸爸太忙了。
半夜,霍家乐突然发高烧,她赶忙把孩子送去了医院。
办完住院手续,张婉初看着卡里的余额犯了难,张父的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了。
角落里,她看着霍靳深的号码,泛红的眼底噙着几分挣扎。
想到不久前他说的话,张婉初还是收起了手机。
次日,豪俪高级会所。
女领班徐红打量着张婉初,皱眉道:“长相倒不错,但你包的这么严实,怎么陪客人喝酒?”
张婉初有些拘谨地扯了下衣角。
她急着用钱,日结的工作只有这种类型……
她深吸口气,急切恳求:“我可以换身衣服,等我从医院接了孩子马上就来。”
闻言,徐红眼神微变。
半晌,她才点点头,语气似劝似警:“你既然想赚这个钱,就要豁得出去。”
张婉初一怔,垂眸攥紧了拳:“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