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芃芃对上温琬韵的视线,心底涌起一股怒火:“你看着本宫干什么,难道你觉得是本宫陷害你吗?”
“更何况你怎么就知道是本宫陷害你,你本就与司徒昼有私情,焉知不是你为了脱罪冤枉别人陷害你。”
沈芃芃言之凿凿。
凌斌身上顿时寒气蔓延。
温瑟琬韵缩一下,掀眸看着凌斌:“陛下如此信任我,我又如何会辜负陛下的信任。”
一句话,让凌斌身上的寒意消退,好似冰雪消融。
他冷冷看着沈芃芃:“够了,你是如何知晓司徒昼和温双双从前之事的!”
尊贵的帝王威严尽显。
沈芃芃身子一顿,直勾勾的看着凌斌,眼底逐渐升起委屈。
“陛下,妾身只是担心你,世上怎么可能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一瞬,殿内寂静下来。
三人心中对此彼此心知肚明。
温琬韵低着头,声音颤抖:“陛下,您也觉得吗?”
凌斌最看不得她受委屈的模样,冷冷看着沈芃芃:“就算是又怎么样,朕甘之如饴。”
后一句话,是看着温琬韵说的。
温琬韵愣住了,忘记了作戏,就这么低着头。
而沈芃芃好似大受打击,身体踉跄一下。
就在这时,外面想起太监的通传:“陛下,司徒将军有事求见。”
凌斌敛神:“让他进来。”
不一会,司徒昼便进殿了。
他担忧的看了眼温琬韵,见她柔弱的坐在那里,心底气愤。
凌斌扫了司徒昼一眼,一脸不待见:“你怎么来了?”
司徒昼拱手,一脸义愤填膺:“臣恐陛下有事召见,便一直在殿外候着。”
说完,掀起袍子,在凌斌面前跪下:“臣与斌仪娘娘是清白的。”
凌斌冷冷道:“朕知道。”
司徒昼愣了愣,没想到凌斌这次选择相信温双双,可心中又不免觉得讽刺。
当初,为何又不相信皇后娘娘呢?
回过神来,他又继续禀告道:“陛下,臣去凌云阁,是因为见到有贼人闯入,才跟上去,岂料到了以后,见到斌仪娘娘,而且门外还落了锁,我们出不去。”
凌斌冷声问:“哦,你可知那人是谁?”
“知道!”司徒昼回答得斩钉截铁。
屋内,一个靠近殿门的太监不露声色的往后退了退。
可就是这一退,被司徒昼注意到,他指向此人:“便是他。”
此人是一个脸长身瘦的小太监,正是向沈芃芃通风报信的那个。
那人被指以后,跪在地上,强壮镇定:“奴才整晚都在忙着打点宴会一事,怎么可能是贼人呢?”
司徒昼看向凌斌,在他的示意下起身,来到了小太监身边,指着他鞋上沾上的黄色花粉:“凌霄花是黄色,只有凌云阁才种,你若是一整晚都在宴会,又如何沾上只有凌云阁才有的花粉。”
“就是他假扮成贼人引我入凌云阁!”
他脚上也有。
这是强有力的证据,小太监无可比辩驳。
连忙求饶:“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小太监抬头看向沈芃芃,刚想说话,沈芃芃便上前一个巴掌:“你为何这么做,害得本宫误会他们。”
“这还不是皇贵妃娘娘的计划。”司徒昼又开口,“陛下,臣从小太监房内搜出了许多金银珠宝,其中便有一些是宫中内务有记录的,是皇贵妃娘娘宫中的,足以可见,这小太监是皇贵妃娘娘的人。”
在他的示意下,便有太监端着金银珠宝上来,来到凌斌面前,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这是他之前在殿外候着,便派人去搜的。
沈芃芃狠狠的剜了司徒昼一眼,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
连忙转身看向凌斌,想要辩驳,却对上他厌恶至极的目光。
凌斌薄唇轻启:“皇贵妃沈氏陷害他人,心思恶毒,着降为妃,褫夺封号,禁足嘉兴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