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温雅
简介:她只说一会儿喝,又没说不喝,兰贵妃也找不到理由治她。况且,只要平安生下孩子,她任务完成,就可以滚蛋了!“呵,温婕妤,才晋了位份,现在就端得如此大的架子。”兰贵妃咬牙切齿地说着。“兰贵妃娘娘说笑了,您真的不再坐一会儿走吗?绿萝,跟我一起,去送送兰贵妃吧。”温雅已经自顾自地往外走了。兰贵妃:“……”这人有毛病吧?还能自说自话?她好像没说要走吧?但温雅,由始至终应了她的名字,温柔优雅。
从养心殿离开后,燕煦就连去上朝,坐在龙椅上,再见到朝堂下的大臣时,也不觉得极端厌烦。
下朝后,禄喜公公跟在燕煦身后,走到了御花园。
今日朝中的议事,除了白银贪污案,就是那群臣子们,又抓着皇上没有子嗣的事情不放。
禄喜公公,也是替皇上愁啊!
宫里整整七年时间,也没有孩子出生,更没有继承大统的皇子,这在普通人家里,都是少见的。
燕煦的脚步,突然顿了一下:
“她……什么时候从养心殿离开的?”
禄喜公公自是聪明,一听这个“她”字,便知晓是谁了,于是道:
“皇上,温贵人在您上朝后不久,就回去了。”
燕煦一怔:“她没有过多停留?”
“传来的消息,的确走得利落。”
禄喜公公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燕煦的神色,生怕燕煦会迁怒自个儿。
燕煦并没有生气。
他只是突然想起,那个娇滴滴的美人儿,温顺恭谨,的确是个合他心意的妙人。
*
温雅回到寝宫后,将身上清洗一番,窝进被子好好的补眠。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下午。
温雅抱着被子滚了一圈,身上的酸痛还在,她现在简直元气大伤啊!
只能继续躺着,靠睡觉补充元气吧。
她又软软的趴了一会儿床,这才起身唤来绿萝。
绿萝一身翠绿的宫女服饰,脸上看起来喜气洋洋,她快步走进来,惊喜交加的对着温雅道:
“主子,皇上今日下旨,给主子晋位了,是四品的婕妤。”
温雅微微一怔,从六品的贵人,到四品的婕妤,这跳级,跳的蛮大啊。
如此说来,祁武帝昨晚很满意!
温雅晋升为四品婕妤的事件,彻底点燃了沉寂许久的后宫。
在后宫里,一个女人失宠,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宫里的后妃,向来奉行的准则是:
不患寡,而患不均!
于是,不少后妃的目光,都投向了栖鸾殿的温雅。
很快,有人上门来咯。
“参见兰贵妃娘娘。”
“这位就是新晋的婕妤啊,这小脸蛋,长得好生水嫩,难怪把皇上的魂儿,都勾走了。”
后宫里,位分极高的兰贵妃阴阳怪气的说道。
同时,兰贵妃也是后宫中唯一有孩子的后妃,她正是大公主的母亲。
“谢兰贵妃娘娘赞赏,臣妾愧不敢当。”
温雅不卑不亢地回答。
“……”兰贵妃傻眼了。
这人好厚的脸皮,她没有夸奖她好吧?听不出来这是嘲讽吗?
“听闻温婕妤,昨日初次承欢,今日,本宫特意让人熬了补药,橘儿,端过来。”
兰贵妃吩咐着。
一碗黑乎乎的药,送到温雅的面前,她一闻,就知道里面的玄机。
“快喝吧。”兰贵妃表面关怀的微笑。
后妃那么多人,可有孩子的,只有她兰贵妃一人。
皇上不过一时新鲜,迟早还是会回到她身边,不过是侍寝了一夜,还真以为自己了不起啊?
这是专为温雅准备的避子汤,目的是警告温雅,不要得意忘形。
温雅看着面前的药。
她才不想喝这药!
“谢兰贵妃娘娘垂爱,臣妾才喝过皇上送来的药,这个就放那里,一会儿喝吧。”
她只说一会儿喝,又没说不喝,兰贵妃也找不到理由治她。
况且,只要平安生下孩子,她任务完成,就可以滚蛋了!
“呵,温婕妤,才晋了位份,现在就端得如此大的架子。”
兰贵妃咬牙切齿地说着。
“兰贵妃娘娘说笑了,您真的不再坐一会儿走吗?绿萝,跟我一起,去送送兰贵妃吧。”
温雅已经自顾自地往外走了。
兰贵妃:“……”
这人有毛病吧?还能自说自话?她好像没说要走吧?
但温雅,由始至终应了她的名字,温柔优雅。
“不用送了,橘儿,你留在这里,记得好、好、督、促温婕妤,把药喝了!”
兰贵妃冷笑一声,怒气冲冲地离开。
等兰贵妃一走,温雅就坐在了那里。
橘儿催促着:“温婕妤,您还是趁热,把药喝了吧。”
温雅向一边的绿萝,使了使眼色。
只见绿萝将那碗、黑漆漆的避子汤端起来,递了过去,谁知“砰”地一下子,打翻在地。
“拖出去打五十大板,竟敢把兰贵妃送来的药毁了。”
温雅轻描淡写地说着。
其他人不顾绿萝的求饶,直接把绿萝拖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寝殿外,便传来了刺耳聒噪的打板子声,那板子,一下一下地也仿佛打在橘儿的身上。
橘儿望着门外的鲜血,流淌进了寝殿,她吓得几乎尿裤子了。
温雅看着她:“橘儿是吧?你瞧,我把人也罚了,要不,你再跑一趟,麻烦让你家兰贵妃,重新送一碗药过来?”
橘儿哪里不知,这就是对她的警告。
她一个小小的奴婢,兰贵妃再喜欢,也不可能为了她,与其他妃子闹翻。
“温婕妤,奴婢知道怎么回复我家主子了。”
橘儿不敢再留,赶紧告退了。
这时,绿萝从殿外的幕布后走出来,地上不过是泼了盆鸡血。
她也没有被打,而是拿着板子拍着被子!
绿萝笑得开心。
“主子,您真厉害!”
最重要的是,自己的主子提早做准备,就知道会有人来找茬。
没想到,那兰贵妃,第一个撞上来!
*
燕煦下了晋位旨意后,便专心致志地在养心殿,忙着处理公务。
可今日,颇是不同。
那个小妇人的音容笑貌,似乎牢牢镌刻在他脑海里。
燕煦拿着毛笔,情不自禁地勾勒几笔,刹那间,纸上的那女子,跃然而生。
笑的惊艳,也仿佛在笑他的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