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盈袖沉默了许久,她抬头看向身旁的骆暮白。
“我……我刚才是幻听了吗?”
骆暮白面上的表情一言难尽,他艰难的摇了摇头。
沈盈袖张阖着嘴,什么也说不出来;卫扶川自说完那句话后,也闭上了嘴。
骆暮白想了许久,才想到不一样的东西:“盈袖,你不是想去看看茶楼新排的戏么?”
沈盈袖有些木讷道:“啊,对,我们快走吧。”
说罢,她拽着骆暮白的衣袖就往外跑,这个地方,她一秒都不想多待。
卫扶川也恢复了往日的冷漠,不急不慢的跟在两人身后。
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等沈盈袖坐在了包厢里,依旧没有回过神。
骆暮白将茶水递到了她的手边:“喝点茶,压压惊。”
沈盈袖将茶水一饮而尽,她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将卫扶川刚才的模样甩出脑海。
沈盈袖甚至没有心思关注楼下唱的是哪出戏。
卫扶川刚才的模样实在是太可怕了。
沈盈袖惊魂未定:“他什么时候才会离开?”
骆暮白面露难色,沈盈袖都不知道卫扶川会何时离开,他就更不知道了。
沈盈袖阖了阖眼,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催眠自己。
卫扶川可是澧朝真正掌权人,澧朝离不开他,除非他愿意放弃到手的权力。
他肯定很快就会离开。
沈盈袖在心中如是劝慰自己:“忍一忍,就过去了。”
骆暮白没有应答,如果不是因为他无用,也不至于一直忍受卫扶川。
两人思绪万千,最后谁也没有去看楼下咿咿呀呀的戏曲。
两人神情恍惚的回到四皇子府时,就见卫扶川正站在府门前等待着两人。
六目相对,只余尴尬。
即便后来沈盈袖想明白这是卫扶川随意找寻的一个借口,可从他口中说出来,还是只觉惊恐。
沈盈袖看着他那张如玉般的脸,下意识问道:“你真的买下了那些胭脂?”
卫扶川当即摇了摇头。
他想要买下那些东西只是为了哄沈盈袖开心,可那时沈盈袖明显不高兴,他怎么可能还会买。
沈盈袖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
卫扶川在她心中即将破灭的形象又恢复了原样。
沈盈袖正打算离开,卫扶川忽而道:“我快要走了。”
沈盈袖离开的脚步一顿,她猛然看向他。
卫扶川没有错过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喜色,失望占据了他的胸腔。
“你何时走?”沈盈袖的唇角不受控制的上扬。
不知怎的,卫扶川突然就不想走了,他想彻底留在这里。
可他想到澧朝还有一堆事情等着他,只得歇了这个心思。
“明日便启程离开。”
沈盈袖眉眼微弯,难得对卫扶川有好脸色:“好,一路保重。”
卫扶川已经许久不曾见过她对自己露出笑颜,他像是被蛊惑了一般,想要去触碰她的脸。
沈盈袖警惕的看了他一眼,连忙后退了几步。
不等其他人有所反应,卫扶川迅速靠近沈盈袖,他俯身在沈盈袖耳边低语。
“怎么办?我舍不得放手。”
炙热的呼吸喷洒在沈盈袖的耳尖,痒意让她控制不住的颤了颤。
此刻的她还不知道即将会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