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皎不以为意:“我一个没什么实权的西州公主,哪里就值得别人大费周章来杀我。”
“别人也许不会,可……”墨渊不知如何向云皎解释云蓁蓁不是个好人。
他刚动身出发时,大牢传来消息,云蓁蓁逃逸多日。
那时他就料定又是云蓁蓁从中作梗。
“总之,你最近小心些,若遇到什么,便吹响这个玉哨。”
墨渊说着,将一枚玉哨挂在云皎脖子上,又藏进衣领。
临了,墨渊忽然拽住云皎:“皎,你还愿意和我回北渝吗?”
云皎一愣,她自从回到西州,内心是从未有过的安宁,她压根没想过还要回北渝的事情。
她思索片刻:“墨渊,虽然看见你,我的心就会又冷又痛,可是冷和痛里好像生出了一点暖意。”
墨渊大喜过望,以为云皎接受了自己:“那我们何时动身?”
谁料云皎摇了摇头:“即便如此,北渝也不是我的家,西州才是。”
墨渊刚刚扬起的笑倏忽熄灭,他把云皎揽进怀中:“皎,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倘使西州真的使你无法割舍,那我也绝不会逼迫你回北渝。”
云皎有些失魂落魄的回到宫中。
她慢慢走到花树下,秋千上洒满落花。
春天要结束了。
忽然,一抹熟悉的身影闯入视线。
呼延烨匆忙路过。
云皎叫住他:“呼延烨!”
呼延烨扭头,满脸严肃。
“公主,你可觉得身体有哪里不舒服?”
云皎只觉莫名其妙,但她还是如实回答:“除了梦魇,没有什么不适。”
却见呼延烨从袖中拿出一个茶盏:“公主,臣在茶盏中发现少量的毒药,恐怕有人要对公主不利。”
刚被墨渊提醒过有人要对她不利,便被呼延烨发现有人投毒。
云皎思索片刻,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到底是谁要害自己。
“呼延烨,毒药是投放在哪里的?”
“紫云宫。”
云皎蹙起双眉,这些日子她与姐姐同吃同住,甚至连茶盏也不分你我,投毒的到底会是谁?
呼延烨替云皎号过脉,毒素积累尚浅,还不至于伤了性命,只要服些解药便无大碍。
走之前,呼延烨意味深长的提醒:“公主,你千万要小心长公主。”
云皎把呼延烨的解药纳进袖中,边往回走边想起梦魇中不择手段的云蓁蓁。
那么真实,真实到每晚都出现在梦中。
于是这件事,云皎并未与云蓁蓁和盘托出,只说紫云宫的茶汤似有人投毒。
云蓁蓁知道投毒之事败露,好在,没人知道是她。
她日日与云皎相处,还怕找不到机会下手吗?
可是日复一日,墨渊派给云皎的侍从将云皎保护的铁桶一般。
另一边。
北渝。
墨渊望着承乾殿内云皎的画像,心中抽搐般疼。
“派使臣,去西州,迎皇后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