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一下子倒是年轻了几十岁。”
见姜早早一眼就看出了他的伪装，道长更是添了几分敬佩，说话的态度都恭敬了些。
“昨日去姜家是贴了一张易容符，再搞点假发假胡子戴着，看上去就更有仙人之姿，”道长大吐苦水，“主要是太年轻了，这些人都不信实力，就觉得年纪越大实力越强。”
这话姜早早倒是赞同，就跟程序员一样。
程序员头发越秃，实力越强。
道士长得越老，实力越强。
不过其实不然，毕竟玄学这东西是靠天赋的，有些人老了那是摸到门槛难以精进，而这行最需要的就是有天赋的。
“还是伪装吧，不然你这样看着更像江湖道士。”姜早早辣评，“你实力的确不咋地。”
道长看了眼姜早早的奶茶，给自己也点了一杯。
“没办法，怎么学也学不会，被鹤家踢出来，只能自己混口饭吃。”
倒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听到了鹤家，姜早早也不急，索性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聊着。
“就你那起手式都是错的，你这碗饭能混到今天也是不容易。”
“起手式错的？没听说啊，你真的也是玄门中人？我就说昨天看你命格怎么看不到呢，我这还是靠着鹤家的名头能赚到一点，不过我平日里可不算假卦，实在是昨天给的太多了。”
姜早早笑而不语。
“命格看不到的可能多了去了，有可能是将死之人命数到头，也有可能是天生紫气难以看穿，更有可能是比你更厉害的玄门中人隐藏了。”
“是是是，这不是看你太年轻，又想着你流落在外不可能是紫气，所以大意了么，”道长擦了擦额间冷汗，“我虽然被踢出鹤家，但是玄学的基本规矩我还是懂得，基本不算假卦，昨天是意外。”
“姜雪儿找的你吧。”
虽然明面上是姜母请的人，但是姜早早一眼就看出道长的命宫财运有增，而姜雪儿的财运减少。
道长哪里敢隐瞒，将姜雪儿偷偷给自己钱的事情说了，自己也属实是本命剑被毁，缺少钱修装备才走了歪路。
“那你又是为什么找上了我。”
“你的命格我当时本来就没有看透，一开始也没当回事，直到我晚上回去走夜路出了事，才想起你的提点。”
要不是在奶茶店，道长能哭的好大声！
按理说那些妖魔鬼怪是害怕玄学之人，所以被鬼缠上可以说是一件相当稀奇的事。
他昨晚开车回去的时候就鬼打墙了，怎么都绕不出那条巷子，用驱鬼符也不顶用，好不容易绕出来了，一人座的车也变成了一人一鬼坐的了。
整整一晚上，那条鬼一直对他脖子吹冷气，他人都麻了。
姜早早喝了口加冰的奶茶，轻松道：“那正好了，这个夏天，空调费省了。”
“别介，再这样下去我都得风湿。”道长哭唧唧，“我寻思着祸是在你这里惹下的，有因果，所以来找你，你要是也没办法，就算被鹤家的人赶出来我也得跪着回去求帮忙了。”
“那倒不用，一个千年鬼你就被吓成这样，这要是千年恶鬼，你怕是小命都要交待在这里。”
道长咽了口口水，“千年鬼？我以为那女鬼玩cos呢，这就算是我师傅，那也得交代在这里啊。”
啊不是，他就为钱蒙眼了一次，怎么就直接给他整地狱级别的？
这么比下去，他平时打的那些几年的小鬼都成歪瓜裂枣了。
“大师，你可一定要救救我！”
姜早早笑眯眯，“可以是可以，但是到时候我要让你作证你被姜雪儿收买这事…”
“我直接分你三十万，您不让我倒贴您我都觉得过意不去。”
姜早早很满意这个道长的眼力见，看他听说是千年鬼之后直接被吓破了胆，干脆也不再耽误，直接去往这道长的住处。
道长住在单元小区里，好好的房间被他弄得袜子衣服乱丢，屋子里一股的臭味。
然而这屋子里却有着一个绝色美女，媚眼如丝，小情惬意。
看了眼她的面相，姜早早一眼看穿了她的一世。
“这位道长，我可是帮你出气呢，你怎么能跟着他对付我呢？”
姜早早气淡神闲，“倒也不是帮他，属实是我最近手头有点拮据，就差你这个空调了。”
道长：“……”
女鬼：“……”
“我最恨这些欺骗人的臭男人了，男人都一个样，我恨死他们了。”
姜早早有些好奇，“你准备怎么惩罚他？千年时间没有变厉鬼，想来你也不是弑杀的主。”
女鬼显然也没想过这个问题，沉思片刻，“我要吹他的脖子，给他吹的肩颈炎，再吹他的膝盖，给他吹出老寒腿。”
道长：……
听着好像没有什么威慑力啊！
千年女鬼，我以为你给我搞个大的，结果你给我拉泡大的？
这么想来，似乎的确是个免费空调，省电！
姜早早斜了他一眼，“后悔了？”
道长连忙摇头，那毕竟是千年女鬼啊！
姜早早目光重新落在女鬼身上，“你说那些男的骗你，说来你也不亏啊。”
女鬼，“那些穷书生说榜上有名就会回来娶我的。”
姜早早点头，“对啊，那不是都落榜了么。”
道长颤颤巍巍打断，“那些？都？”
女鬼理直气壮，“押宝怎么能压在一个人身上，当然是多压几个了。”
道长再次沉默。
姜早早，“你都这么想了，难道那些书生不会这么想？你以为只有你一个小姐这么想么？那书生走出一里地都要被十个姑娘拦住。”
这会换女鬼沉默了。
姜早早补充，“人还没到京城呢，都要精尽人亡了。”
道长听的剧烈咳嗽，脸色染上了羞红。
女鬼听着听着觉得也有几分道理。
道长打断，“所以你是怎么死的？”
女鬼闻言更是怨气幽幽，“同一时间两个都考上了，一个榜眼，一个探花，两个都要娶我，最后打起来，围观的百姓蜂拥而至，我被踩踏死了。”
道长二度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姜早早跟道长加了个联系方式，直接带着女鬼离开。
刚回酒店准备安置女鬼，她就忍不住看的两眼发直。
女鬼吹了声口哨，“嚯，你隔壁住谁啊，这头绿的发紫。”
姜早早：……
有没有可能，那就是紫？
传说中的紫气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