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解依依
简介:“走亲戚去,年后回来”依依痛快的道。“那里啊?”有人追问,依依看着围着自己的人“大娘,我赶火车,等我回来再说哈”“就是,别围着依依了,侬家要赶火车哩”总算出了院子,依依直奔火车站而去。顺利的登上了火车,硬卧里还没有人,依依把轻的小包袱放在上铺,那是干粮。剩下的就塞进了下铺底下,昨天已经给解家发了电报,应该能来接站吧?大兴安岭,解家村大队部的喇叭在这天的清晨又响起了“解爱国,速到大队,解爱国,听见了马上到大队,有你的电报”
回家过年,不得趁机赚一笔,毕竟谁会和钱过不去不是?当然如果卖不了也没事,村子也能消化掉,再不济放空间等过几年总能换出去的。
然后带着一身的鱼腥味,来到了百货商场,奶糖硬糖散装糖各2斤,桃酥罐头茅台样样不落,啊还有烟,各种来6盒。
差不多了,回家,休息。“依娃子,这是去哪了?一身的腥味,买海货了,你这生活真好啊,俺跟你说啊,过日子可不能这么过啊”
依依暗自叹气,就想躲着这个邻居葛大娘,还是撞上了,真无语“葛大娘,我这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没事,不像您还得精打细算,您说我要是不花留着干啥,对吧”
“对什么对,你自己更应该交好邻居知道么?不然出点事谁能帮你。你看看,你”
“我这是给我姑家买的,我明天就出门了,我还有事,就先不唠了了啊”说完依依就绕过葛大娘,开门,关门,等葛大娘反应过来依依说的是什么意思后,只看的见门立在眼前,呸了一声,才一扭身子回家了,说了半天也没弄着条鱼,浪费口水。
依依才不管别人怎么诽谤自己呢,日子是自己过得,谁也别想让自己不顺心。
哼着歌,炸条带鱼,这可是好不容易抢到的,一般人可买不到,倒油,锅烧热,在把洗好腌制好的带鱼放入油锅里,一会就冒出了阵阵香味,依依一边就着大米饭吃,一边不忘继续炸鱼,真好吃。
带鱼都炸了,那就在炸点黄花鱼吧!嘻嘻。吃饱了,收拾出来要带的海货,要拿的东西,一切准备好才回房睡觉。
也许是有些紧张,一夜睡得并不实,总是醒,后来楼道传来做饭的声音,依依就更睡不着了,看了一眼表,五点了,叹口气,算了,起来吧。
拿过暖壶倒点热水,洗漱,出门买了个早餐,两屉小笼包,一碗咸豆花,填饱小肚子,就扛着五十多斤的东西出发了。
“依娃子,你去哪啊,扛着大包?”一位和蔼的大娘好奇的问道。
“走亲戚去,年后回来”依依痛快的道。
“那里啊?”有人追问,依依看着围着自己的人“大娘,我赶火车,等我回来再说哈”
“就是,别围着依依了,侬家要赶火车哩”总算出了院子,依依直奔火车站而去。
顺利的登上了火车,硬卧里还没有人,依依把轻的小包袱放在上铺,那是干粮。剩下的就塞进了下铺底下,昨天已经给解家发了电报,应该能来接站吧?
大兴安岭,解家村大队部的喇叭在这天的清晨又响起了“解爱国,速到大队,解爱国,听见了马上到大队,有你的电报”
于是准备上山寻摸点野物给远在上海的娃娃寄过去的解爱国就停在了自家门口,这是找我的?在听一遍,确实,想着就放下手里的东西,快步朝着大队走去。
电报,不会是依依发的吧,昨天还在讨论依依会不会回来的事呢,想着速度就更快了,后来更是跑了起来。
气喘吁吁的到了大队,一只手紧紧的扒在门框上,手上青筋的露了出来,“大队长,什么,什么电报?”
“坐,你慢点啊”不过也知道解家发生的事,没有耽搁的拿过来了电报“上海过来的。”
解父抖着手接过,一字一字的念道“1月8号10点火车”然后就是一阵大笑“我闺女要回来了,哈哈,我闺女要回来了”
这时晚了解父一步的妻子到了地方,就听见丈夫说的这句话,激动的拽着丈夫的胳膊“你说什么?咱闺女要回来了?”
解父眼眶泛红的用力点头“嗯,这时应该在火车上了,咱得去接”
田母一拍大腿“哎,俺就回去准备东西,这就走,这就走。”说完也不管丈夫,扭头就跑了,刚下了雪的路,湿滑,就见妻子摔了一个跟头,解父赶紧撵过去,却见妻子麻溜的起身,拍都没拍,继续跑。
“你慢点,赶趟,你慢点,等俺一会儿啊”大队长见此摇头失笑,现在这么喜欢闺女的人家可不多啊。
而在解家收拾屋子,商量谁去接人的时候,依依的所在的车厢也进来了一个瞅着干净的妇女抱着一个大概八九个月的娃娃。
娃娃一双大大的眼睛,很是安静,因着白天,依依也没有上铺上躺着,而是坐在过道的可折叠的小椅子上,一大一小对视着。
最后是小娃娃害羞的扭头趴在母亲的怀里,依依也咧着嘴笑了,妇人见状也乐了“姑娘,去哪啊?自己一个人?”
“嗯,放假回家,您呢?怎么自己带个孩子,多不方便。”
妇人一脸的开心“俺这次是带着孩子去随军的,俺男人本来要来接的,临时又出任务去了,这不就俺带着孩子自己来了,孩子乖的很。”
“那真是恭喜了,孩子会很开心的”依依真诚的说道。
妇女看了看孩子,也点点头,“让一让啊,有没有要水的,一张杯票2分钱,或者段票1毛。”列车原来卖票了。
妇女没坐过火车不太懂“这什么意思啊?”
显然这种情况列车员见的多了,淡定的解释道“杯票就是一杯水,段票就是一段时间的票。你要不要?”
妇人赶紧摇头“不了,俺带了水”
依依也紧随其后,目前不需要,毕竟刚上的火车,水壶里还有水呢。
列车员这才继续往前走,车厢的人来来往往,上上下下,最后又剩下依依一个人,车厢里的温度也越来越低,依依已经穿上了在陕北过冬的棉衣了。
“吱”火车又停下了,估计是到哪个站了吧,依依想了想把另外一百斤的海货也拿了出来都塞在了铺下面,刚放好,就听见这车厢有人过来了,依依赶紧走了出来,再次坐在下椅子上。
嘿,这两人有点眼熟啊,这不是那年买自己海货和布拉吉的人么,真是巧啊,依依笑着道“叔叔,好巧啊,又出差啊?”
男人一顿,仔细一看,是有些眼熟,可是有些想不起来了,随即望向旁边的下属,眼神示意,“这谁啊”
下属也一脸蒙,不过仔细看了看,有些犹豫的开口“丝巾?海货?”
依依点头“是我,缘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