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悦之人,可引山洪
北湜收到了北炽的信件后赶来了东土,北湜在东土的这些时日,一直紧盯着辕府,也着手调查辕卿怜等人 燏婳病了好些时日,念悲一直都在身边陪着,可这几日,念悲总是在一旁出神 “你有心事?”
燏婳问 “啊……我……” “你这几日心不在焉的……”
“有一个人……我想去见见的” “心上人吗?”
“……”念悲红着脸,低头看着鞋头,碎碎地跺着脚 “我还以为你喜欢的是王爷呢”
燏婳抿嘴笑了笑,抬眼看了看念悲 “为何我非得喜欢王爷不可呢?王爷确是顶好顶好的男子,但他不是我心悦之人,没有激起情动,任凭在别处如何引山洪,在我这都是穿堂风”
“那你喜欢之人是个怎样的人?” 听到这话,念悲又想起当年的事,她和怀慈在暴乱中被北炽救下,也就是那时她遇见了北湜,而那时的念悲沉默寡言,见了人都是怯生生的,常躲在怀慈身后 而念悲印象中的北湜,不似北炽一般沉稳大气,成日里热情好动,笑起来像个小太阳或许这就是吸引念悲的地方——他身上拥有她曾经没有拥有过的东西,而那种的东西是那样热烈和晃眼,一旦注意到了,就错不开眼睛 “怪不得你今日认真梳洗打扮了起来,脸上的脂粉都好似比平日里厚了许多”
“我只是想气色看上去好些啦!哎呀,大人别操心我的事了,倒是我有句失礼的话想问大人”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让你不问?” “大人以后会嫁给辕长公子吗?”
“……我不知道” “那你愿意嫁给他吗?” “我也不知道”
是真的不知道 “那王爷呢?” “你愈发没规矩了!”
燏婳捏了捏念悲的脸,气呼呼地说“养了这么些日子终于有机会出去走走了,我想一个人出去散散心”
燏婳说罢便往外走,可没走多远就遇见了辕晹 “病好些了吗?以后切记不可如此莽撞了”
“多谢师上关心,谨遵师上教诲,燏婳在外面站了一会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见面之礼,何时来还?
“啊呀呀,这就是那位让大哥魂牵梦绕的小东方了吧”
北湜看到北炽领着燏婳过来,笑嘻嘻地说道 北炽瞪了一眼北湜,示意他别乱讲话 “我还以为北二爷是怎样的人呢,没想到也是油嘴滑舌的性子,不过看着,二爷倒是比王爷还要俊俏三分呢!”
燏婳捂着嘴笑了笑,转头去看北炽的表情 北湜眉清目秀,所有不可言喻的舒适感都与他登对,笑起来像是春日里去踏青时见到了遍野的花,像是酷暑时咬了一口冰镇的西瓜,像是秋日夜晚里散步吹来的一阵阵凉风,像是冬日时把自己裹得厚厚的出去晒的暖阳 他身上唯唯没有北炽的厚重感,取而代之的是清透与无暇,活泼与明丽 北湜听到这话害羞地摸了摸头,反倒是北炽脸色突然沉了下来 “我真想把你的脑袋砍下来”
北炽用手肘怼了一怼北湜的胸口,愤愤地说道 “砍下来又有什么用,你又安不到你的脑袋上去,我不照样还是比你俊俏三分?”
北湜气呼呼的,撅了撅嘴,揉了几下胸口 “在下东方燏婳,见过北二爷”
燏婳微微低了低头,行了个礼 “公主有礼了”在燏婳抬眼的一瞬间,北湜看向了她的眼睛,笑得很灿烂 霎时间,北湜看着她,脑海里又浮现了第一次见她时的场景当年同父亲和兄长去南疆探访南皇之时,机缘巧合,他见到了她 那时,北焱带着回归皇族的北炽和北湜一同探访其他三权,北湜一向不留心政治,宴会那天,他便称病推脱掉了,没有同父亲和兄长一起参加宴会上,北焱和北炽与东方铭聊得甚欢,北湜也一个人安得自在,自顾自地四处瞎逛 而那时的燏婳年纪还小,又体弱多病,并不经常出来见人,成日里便是待在房里,也没有参加宴会 “今日屋里有些闷,我想出去走走”
燏婳同一旁的婢女说道 “公主,夜色渐晚了,别受了寒,病又该重些了”
婢女面露担忧 “今日宫中不是摆宴会吗?想来外面也没什么人,我一个人在这闷久了,这时出去走走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