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江稚鱼
简介:江知焕一愣,没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点点头,“自然,如果不是她贪财爱占小便宜,如何能惹出这么大的乱子,就是她的错!”。闻言,周锦初莫名其妙的笑了一声,摆摆手有些不耐烦,“行吧,我知道了”。乔秀莲啊乔秀莲,你可知江知焕就是个冷心冷情,自私无比的人,你与他夫妻十几载,他却丝毫不给你留脸面,将所有错事都推到你身上,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这样的人,怎堪良配!“大嫂,您的意思是原谅我们了?”,江知焕有些高兴,没想到周锦初这么好说话。
比如江知焕。
江知焕在朝堂上被弹劾疯了,又被皇帝罚了俸禄,虽然职位没有被撤,但日子过的是生不如死。
平日里与他称兄道弟的好友都对他避如蛇蝎,但也有真心为他好的,就提议让他去向大房道歉,尤其得到锦初公主的谅解。
只要公主发话了,他江知焕就还是大房的好弟弟,要是公主被哄高兴了,再为他美言两句,说不定都不用等老尚书荣休,他直接就能顶替位置,成为东裕国最年轻的吏部尚书。
江知焕要面子,何曾对一个女人低过头?
只是这一次,为了仕途为了他的虚荣心,不得不低头认错。
于是,江知焕到大房的时候一改往日桀骜,对江知尘和周锦初一口一个大哥大嫂亲切的喊着,甚至还破天荒的拿了礼物,说是给侄子侄女们的。
江知尘和周锦初对视一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二弟,有话就直说吧”,江知尘开门见山,打的江知焕措手不及。
他愣了愣,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内心做了半天思想斗争才说,“弟弟确实有事求大哥大嫂帮忙”。
江知尘一副了然的表情。
周锦初抱着江稚鱼哄,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江知焕沉了口气,看向周锦初,“大嫂,嫁妆的事儿确实是乔秀莲的错,我已经狠狠教训过她了,而且嫁妆也补齐了,您看能不能原谅我们这一回?”。
“二弟,就只是乔秀莲的错?”,周锦初看他。
江知焕一愣,没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点点头,“自然,如果不是她贪财爱占小便宜,如何能惹出这么大的乱子,就是她的错!”。
闻言,周锦初莫名其妙的笑了一声,摆摆手有些不耐烦,“行吧,我知道了”。
乔秀莲啊乔秀莲,你可知江知焕就是个冷心冷情,自私无比的人,你与他夫妻十几载,他却丝毫不给你留脸面,将所有错事都推到你身上,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这样的人,怎堪良配!
“大嫂,您的意思是原谅我们了?”,江知焕有些高兴,没想到周锦初这么好说话。
周锦初点头,“既然补齐了嫁妆,我也没什么好计较的,就盼着二弟…妹别再打我们大房钱财的主意”。
江知焕脸色一僵,“是,大嫂的教诲,弟弟谨记在心”。
话虽这样说,可江知焕心里不怎么舒服。
把他们说的如日日盯着别人兜里钱财的飞贼一般,他好歹是世袭罔替的侯爷,又是最有可能坐上吏部尚书位置的人,眼皮子怎么可能这样浅。
等回去他一定得提醒乔秀莲,他们就是饿死,也不能跟大房开口提钱!
他江知焕,得有这个骨气!
江知尘见江知焕站着不说话就有些着急,他们一家接下来还要出门呢。
有话说没话说,没话说就赶紧走!
江知尘下了逐客令,江知焕脸上又是一僵,心里把大房这两个不给面子的人骂透了。
但他面上还是恭恭敬敬的行礼,文绉绉的,“既然大哥大嫂有事,小弟就先告辞了”。
江知尘收拾着东西,嗯了一声,“赶紧走吧”。
江知焕,“……”。
然而他还没转身,就听到小婴孩啊啊的叫唤声,视线移到江稚鱼身上。
就见她一双溜圆的大眼睛眼巴巴的看着他,急切的挥动着小手,好像是要让他抱。
周锦初和江知尘都惊呆了,小鱼儿明知道他不怀好意,竟然还让他抱?
两人对视一眼,眼睛里皆是不懂。
可小鱼儿没有心声,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
“二弟啊,小鱼儿好像很喜欢你这个叔叔,要不……”,江知尘顿了tຊ顿,“你抱抱她?”。
江知焕,“啊?”。
他连自己的三个孩子都没有抱过,却要抱大房的孩子,还是一个小丫头片子?
江知焕不怎么情愿,只是周锦初和江知尘都盯着他看,再不情愿也得情愿。
“行啊,那…我就抱抱吧”,江知焕伸手接过江稚鱼。
小孩子的身体软绵绵的,好像棉花。
江知焕抱到她的时候,手臂一软,差点儿把人摔了。
周锦初和江知尘吓了一跳,冷汗直冒。
但江稚鱼一副兴奋的模样,好像很有趣一般,眉眼弯弯,咧着没有牙的小嘴儿,小手勾着江知焕的脖子,小脸对着他的大脸。
“小鱼儿……啊!”,江知焕突然尖叫一声,脸上多了一些不明液体,人傻了。
江稚鱼嘴巴吐了三个小泡泡,正展示呢,“噗”的一声泡泡破了,飞溅出好多口水,正中江知焕的脸。
江知尘没忍住笑了一声,他说呢,小鱼儿讨厌江知焕,怎么可能让他抱,原来是想喷他口水啊。
“二弟,把小鱼儿给我吧”,江知尘趁着江知焕没反应过来,赶忙接过江稚鱼。
他怕江知焕生气,真给小鱼儿摔了。
周锦初捂嘴笑着,安抚道:“二弟别见怪,小鱼儿最近练吐泡泡,估计是想展示给你看,但技术不佳没弄好才喷你一脸口水,别见怪啊”。
“银珠,还不赶紧给侯爷擦一擦!”。
银珠应了一声,拿着帕子要往江知焕脸上擦。
“不必!”,江知焕冷着脸夺下帕子自己胡乱擦着,随后扔进银珠手里,咬着牙提出告辞,“我还有事,先走了!”。
这一次,江知焕连尊称都没了,大迈步的离开。
江稚鱼窝在江知尘的怀里,有脾气的哼了一声,【挂羊头卖狗肉,有其名无其实,就是个虚情假意的人,来我们这儿装什么装!】
【喷你一脸口水都是轻的,我要是长大了,必定拿大棒子把你打出去!】
周锦初和江知尘听后对视一眼,心里一同想着:闺女,不用你,爹/娘来!
收拾妥当,两人抱着江稚鱼出了门,坐上最豪华的马车,往最繁华的街道去。
乔秀莲从门口走了出来,盯着马车一脸愤世嫉俗的表情,手中的帕子都要被她拧碎了。
刚才江知焕也不知犯了什么病,不管三七二十一进门就骂她,还不让还嘴,她只能生生的听完那些污言秽语。
待江知焕离开,她才知道原来他是在大房受了气没地方撒,才撒到她身上。
乔秀莲这个气啊。
现在的她,不仅没了钱,还没了身为侯夫人的体面,无论走到哪里都不受人待见,而她受的罪全都是大房带给她的。
既然大房不让她好过,那索性谁都别好过。
“梦琴,梨园里可都准备妥当了”,乔秀莲问道。
身边的丫鬟梦琴点头,“夫人放心,早就妥当了,就等着人去呢”。
乔秀莲嗯了一声,胸口堵着的气消下去不少,总算有一件能让她舒心的事儿了。
她看着马车远去的影子,想着大房接下去的遭遇就觉得痛快。
冷笑一声,喃喃自语,“江知尘,周锦初,今天这份大礼,你们可得好好接着!”。
*
华丽的马车停在余音梨园门口,江知尘先跳了下去。
他掀着帘子,笑吟吟的道:“初初下来吧,我们到地方了”。
周锦初应了一声,扶着他的手走下马车,抬头便看到龙飞凤舞的牌匾,“余音梨园,我们今天要听戏?”。
江知尘但笑不语,接过辛嬷嬷怀里的江稚鱼,故意说道:“小鱼儿,咱在家待了一个多月肯定腻了,爹爹今天带你来余音梨园听戏,你保准喜欢!”。
江稚鱼皱皱眉,【余音梨园?不是二哥学戏的地方吗,难道是要来听二哥唱戏?】
想到这儿,江稚鱼害怕了,一个劲儿的要往辛嬷嬷怀里钻,【嬷嬷回家!赶紧回家!二哥唱戏不好听,别人唱要钱,他唱要命!赶紧走,我还想多活几天!】
周锦初别过脸,手帕捂着半边脸笑得不行。
江知尘也笑,不过他笑得光明正大,“你们看,小鱼儿高兴的直扑腾,让我们赶紧进去呢”。
闻言,江稚鱼不动了,【爹,你是不是理解有问题?】
【我这哪里是高兴,分明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