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姜乐妍
简介:“看你们的神情,似乎还有疑虑,难不成怀疑我事先吃过解药?”姜乐妍冷笑,“既然如此,我还有一计,凡是姜家的下人都有可能被我收买,但表哥的人绝不是我能收买到的,不如请表哥指定一位随从,把剩下的汤喝了,一旦那人出现任何问题,我都愿意承担责任。”她料上官樾和姜启轩不敢轻易尝试。果然,上官樾转过身,叫了一名随从去喝补汤,那人领命去喝,喝完之后便站着静静地等候。过了好一会儿,上官樾询问他:“可有什么感觉?”
姜乐妍说着,捧起了那罐汤就喝。
她这毫不迟疑的动作,令上官樾和姜启轩对视了一眼。
莫非真的误会她了?
但很快上官樾又有了一个推测,姜乐妍懂医术,如果她真的在补汤里下了药,提前服用解药也不是没可能。
“看你们的神情,似乎还有疑虑,难不成怀疑我事先吃过解药?”
姜乐妍冷笑,“既然如此,我还有一计,凡是姜家的下人都有可能被我收买,但表哥的人绝不是我能收买到的,不如请表哥指定一位随从,把剩下的汤喝了,一旦那人出现任何问题,我都愿意承担责任。”
她料上官樾和姜启轩不敢轻易尝试。
果然,上官樾转过身,叫了一名随从去喝补汤,那人领命去喝,喝完之后便站着静静地等候。
过了好一会儿,上官樾询问他:“可有什么感觉?”
“回世子,属下没觉得有任何不适。”
“既然如此,我是不是可以离开这了?”姜乐妍面无表情地站起身,看向上官樾与姜启轩,面色满是失望。
“果然今日我不该来。下次再有这样的团圆宴可别叫我了,我承担不起那些莫须有的罪名。”
上官樾自知理亏,一时没接上话,只能看着姜乐妍离开大堂。
姜启轩也叹了一口气,转头朝上官樾道:“阿妍是个倔脾气,一时半刻肯定哄不好了,先不管她,咱们去看看阿柔。”
上官樾点了点头。
姜乐妍在长廊上缓步行走,身后的银杉东张西望,确认周围没人,这才敢小声说道:“小姐,方才我是真的担心你啊,世子和大公子那样的态度……要是真的露馅,后果不堪设想!”
“那一屋子全是不懂医术的蠢蛋,他们哪会有本事发现。”姜乐妍不紧不慢道,“这回,还真得感谢厨房里那个碎嘴子的旺财。”
若不是从旺财口中得知,厨房里那些红罗菇是姜怀柔等人前几日刚从郊外买的,她也不会想出这么个主意。
他们从前没吃过这种野菇,这次买回来只是纯粹觉得味道好,无毒可食,却不知这寒性的野菇最忌讳和大补之物同食。
她不需要下任何泻药,炖九珍鹿肉汤的时候她放了半株老山参,单单鹿肉只是温补而已,可那株参却是大补的,这就改变了鹿肉汤原本的温和性,与野菇在短时间内一起食用,寒热交替,那可真是折磨肠胃的作死吃法。
他们都吃了野菇,她可没吃,她当然敢肆无忌惮地喝鹿肉汤。
上官樾猜得不错,她就是利用了姜启轩,她猜到鹿肉汤会落在姜怀柔那儿,她也知道姜怀柔吃不完,那汤虽然滋补但实在难喝,姜怀柔一向厌苦,能喝一半多就不错了,享用那一桌珍馐美味才是要紧事。
熬汤的那些药材,她让银杉挑出来倒在厨房里,倒的时候偷偷取走了那株大补的老山参,就算姜怀柔事后想起来觉得不对劲,找大夫问清楚了去翻药材,也翻不到那老山参了。
另一边的屋子里,因腹泻太久,姜怀柔的脸色颇为苍白,整个人都没了力气,只能虚弱地靠着床壁,上官樾坐在床沿处给她喂药喝。
她的脸伤势未愈,早晚两顿药是不能缺的,如今腹泻严重,大夫又开了新药,这一天天的,喝药都快把她给喝吐了。
“二姐姐,刚才让大夫去看过咱们那桌菜了,应该是咱们前几天买回来的野菇害你闹了肚子。大夫说野菇是寒性,不宜与热性食物同吃,而桌上的爆炒羊肉,炒栗子,都属热性。我和兄长们常年练武,体格强健,这才没吃出毛病,你体质弱,所以抵御不了同食禁忌。”
姜子澈说到这儿,叹了口气,“当初觉得这野菇味道不错,如今看来,真是便宜没好货。”
“阿柔,你往后该锻炼身体调理肠胃了,那些油炸的食物最好少吃,你看你胡吃海吃的,一嘴馋就不计后果。”
姜启轩顿了顿,又道,“这次的事与阿妍无关,她好心给我送补汤,我不该疑她。”
上官樾听着这话,思索片刻后道:“我今日对乐妍的态度过于恶劣,或许该去赔个不是。”
姜怀柔目光一沉。
今日之事,竟让上官樾对姜乐妍生出愧疚来?
她可不允许他们旧情复燃!
好在姜子澈一心向着她,立即反驳了上官樾,“和大姐致歉?我倒觉得没这必要!”
“两位兄长别忘了,二姐姐的脸是被她害的,她至今都不肯认错,心胸何等狭隘,凭什么我们误解她一次就要给她道歉了?除非她先来给二姐姐磕头认错!”
听着姜子澈的话,上官樾下意识看了一眼姜怀柔脸上那块覆盖着伤口的纱布,心中对姜乐妍的愧疚感顿时消减了许多。
是了,姜乐妍做的错事还少吗?他们也就误解了她这一回,何需太放在心上。
想到这,上官樾应道:“子澈说得对,阿柔至今还没等到乐妍的认错,咱们不必太给乐妍脸面了,省得她蹬鼻子上脸。”
姜怀柔闻言,心下愉悦了不少。
不过,对于此次的腹泻事件,她依旧觉得没那么简单,如今他们不怀疑姜乐妍了,她也不好再刻意引导,只能自己私下去查。
就算这回对付不了姜乐妍也没什么,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上官锐自然会帮她对付,那个死变态折磨人的花样可不少,姜乐妍被他看上,必然是经不起摧残。
……
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
端王府找了上官锐三天三夜,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端王出了远门办差,还未赶回家中,王府大堂内,端王妃又一次将满桌的菜肴扫在了地上,情绪几乎崩溃,“我的儿啊,究竟去了哪……”
哀愁之际,有仆人匆匆上来禀报,“王妃,您请的太虚道长来了。”
端王妃闻言,当即抬头,“快请进来!”
这太虚道长是清风观的高人,能窥见天机,他平日里云游在外,不轻易替人占卜,他曾助端王驱邪避祸,被端王府奉为座上宾。
太虚道长很快被人带了进来,他年过半百,身形瘦弱高挑,宽敞的道袍披在身上颇有仙风道骨的味道。
泼辣如端王妃,见着他也上前问候道:“道长有礼,不知道长可否占卜出我儿的祸福?”
太虚道长盘腿坐下,从腰间拿出三枚铜钱,将铜钱置于手中,双手合掌紧扣并摇晃铜钱,而后将铜钱掷在地面上。
反复六次后,他摸着胡须叹气一声:“王妃,请节哀。”
端王妃霎时花容失色,“我不信!除非你能算出我儿在哪,以及是谁害了他!”
“王妃还请接受现实,世子肉身已化为齑粉挥洒于天地间,王妃无法与其相见了,他得此劫难乃是有人用巫蛊厌胜之术,借着邪物诅咒了他,而今他的魂魄尚未得到安息,王妃需将邪物摧毁,方能让他转世投胎,不再做一缕游荡的魂灵。”
“什么邪物?在什么地方?究竟是谁有胆子害我儿!”
“根据卦象所指引,邪物的位置就在东南方向,工部尚书府处。”
午后日光和煦,姜怀柔才喝完药,便听丫鬟冬雨带来了一则消息。
“小姐,端王妃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来了,正要去大小姐的院子里挖邪物!”
姜怀柔闻言,唇角扬起阴冷的笑意,“看来,端王妃对那太虚道长的话深信不疑。”
“小姐,咱们这就看好戏去吧?等他们挖出了诅咒世子的巫蛊娃娃,大小姐可得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