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之后,程南星把这件事告诉了宴熠池。
宴熠池淡笑着听着,也没有说她做的是对是错。
只是最后回房间睡觉之前,他对她说:“把手机关机了再睡。”
程南星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的把手机关机了。
直到第二天上午,她才明白宴熠池为什么这样说。
程南星是被楼下的吵闹声吵醒的。
她躺在床上听了一会儿,才听出那是程母的声音。
她猛地坐起身,仅仅是一瞬就明白过来,是程娇跟程家告状了。
程南星呼出沉沉的一口气,起身换了身衣服就走下楼。
程母打了一早上程南星的电话都都打不通,愤怒之下竟寻到了宴熠池的别墅来,她料定宴熠池不在家,所以才这么放肆。
而家里的张姨阻拦了半天都没有用,只能拦着程母不让她上楼。
“程南星!我知道你在家,你敢做出那种事就不要怕我来找你,你有本事出来啊,躲起来算什么?!”程母指着楼上坡口大骂。
程南星皱着眉缓缓走下来,站在几阶台阶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程母,冷冷开口:“程夫人这样无理取闹,街上泼妇的模样,真是不嫌丢人。”
程母闻言脸上瞬间红一片青一片,但她仍不甘示弱:“你敢这么说我,我可是你妈!没教养的东西!”
若是从前,程南星被骂“没教养”,定是要气死的。
很可惜,今时不同往日。
程南星冷笑一声:“我的确是没教养,毕竟我在一个那样的家庭里长大,没人教过我。而终于回到亲生家庭的我,依旧没有人教,我说的对吗?”
“既然你没有尽到母亲的职责,我想我也不用再喊你一声妈了吧?”她往下走了一步,“让我猜猜,程夫人来是为了程娇期末考试被取消的事吧。”
程夫人气得脸上通红,目眦尽裂:“你怎么能这么对娇娇!你要她以后怎么办?!”
“是我让她去偷我的剧本的?”程南星挑起眉,“她自己心术不正,恶有恶报,是她自己活该。”
程母愣在原地,胸口气得不断起伏。
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从哪一天开始,程南星就变了一个人,不再是以前那样唯唯诺诺的穷酸乡巴佬的样子了。
现在的程南星,从内到外都散发着一股不敢让人轻易欺辱的气势。
“你好恶毒的心肠,你就是看不惯娇娇,故南星让她在那么多人面前出丑!”程母被张姨拦着不能上前,还是用手指着程南星,“你这个白眼狼,白眼狼!”
“程夫人骂得好,既然程娇这么好,不如就由她以后来给二位养老,与我断绝关系。”程南星不屑地说道。
程母怔住:“你,你……”
程南星料定她不敢跟自己真的断绝母女关系,毕竟程老爷子以后的股份都是她程南星的,程家上下以后的主事人到底还是她。
“程夫人如果日后还想过上富裕的生活,就好好回去教导你那个宝贝女儿,让她不要在我的眼前碍眼,把我惹不高兴了,后果不是你们可以承担的。”
程南星冷冷说完,转身就要走。
程母气急,一把推开张姨,上前一步就把程南星拽过身来。
她抬起手臂,就要给程南星一巴掌。
程南星猝不及防,没想到她会这样,想阻拦时已经来不及。
就在这时,大门口响起声音,程母转头去看,程南星眼疾手快地拦住她将要落下的那只手臂,挣开了程母的束缚。
而刚晨跑回来的宴熠池看见这一幕,脸色一瞬阴沉下去。
他将脖子上的毛巾不轻不重地甩在桌上,冷眼看向程母。
“程阿姨好兴致,一大早上跑到我这里。”